Shazia Saddiq, former post-mistress

前邮政女局长沙齐亚·萨迪克(Shazia Saddiq)会立即给大多数人留下一个正派、正直的印象。她魅力十足,平易近人,对社区忠诚,正是你想让她管理当地邮局的那种人。

周四,这位说话温和的40岁的两个孩子的母亲出现在地平线IT丑闻的调查中,我们看到了这个令人遗憾的故事的最好和最坏的一面。我们听到了她的证词摘录,2009年至2016年期间,萨迪克在纽卡斯尔拥有三家邮局分支机构,她解释了她是如何被错误地认为要为2014年一次网络攻击中丢失的3万英镑负责的,尽管这笔钱后来在一个悬疑账户中被发现。

与安静、谦逊的萨迪克女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邮局调查员斯蒂芬·布拉德肖,一位邮政局长称他与同事的行为就像“黑手党匪徒”。

萨迪克表示,她在2016年接到了60多个“特别吓人的电话”,来自“没有表明身份”的调查人员。她补充说:“我拒绝和他说话,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在那通电话中……他叫我b----,这让我非常难受。”布拉德肖驳斥了她的说法,称这是“不真实的”,否认他曾“骚扰”她,并坚称他在打电话时总是会说自己是谁。

布拉德肖把自己描述为一个“小齿轮”和“联络人”,他说话时带着一种“只是服从命令”的推卸责任的态度,任何曾经不得不与穿着引人注目的夹克的乔布斯打交道的人都很熟悉。他在追捕那些被控IT欺诈的人,但他“没有技术头脑”。当他详细讲述自己在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大的司法不公中所扮演的所谓不知情的角色时,任何听到他的人都可能会怀疑,唯一的工作要求是否就是缺乏同情心。

萨迪克女士被以她所描述的方式追捕似乎令人难以置信。然而,这起丑闻之所以能在英国公众中引起如此深刻的共鸣,其中一个原因是,它似乎表明,在更广泛的意义上,英国出了问题。英国不像是一个诚实、勤劳、正直的人被信任,甚至不受法律保护的地方。几乎我们所有人都容易发现自己被琐碎的官场所困扰——尽管规模要小得多,破坏性也小得多。

无论你走到哪里,守法的人都受到官僚阶层的恶劣对待,他们似乎对守法的人毫不在乎。通常情况下,官场的暴君是犯错的人——然而,他们如此确信自己是对的,以至于他们无法让自己接受我们可能是受害方的想法。

从与HMRC、DVLA和护照办公室等半官方机构打交道,到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停车——你会遇到这些阻碍力量,对于这些力量,从来没有任何减轻的情况,只有过于严厉的惩罚,几乎没有回应的权利。

强加给我们的新制度几乎不考虑后果。对智能手机停车收费或英国电信(BT)新推出的数字语音(Digital Voice)等所谓创新的任何异议,似乎都不会对这些创新的发明者产生影响。公司和机构总是躲在在线聊天机器人和矛盾的“帮助热线”后面,电话的最后没有真正的人,他们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却没有任何道歉,但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全副武装地追捕你。

当局也常常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最不需要感受到法律长臂的人身上。以一名89岁的司机为例,去年夏天,他的车没有通过MOT检查,闲置在车道上,他被判刑事定罪。这位来自汉普郡的养老金领取者因未支付几周的汽车保险而被DVLA告上法庭,并在闭门听证会上被判有罪。在这种情况下,这位老先生解释说,他“不小心把信放在抽屉里,没有仔细阅读”,并表示愿意支付原来的罚款。他被迫支付62英镑的罚款和25英镑的“受害者附加费”。然而唯一的受害者是被告。

另一名养老金领取者也同样被起诉,原因是他没有为一辆不再使用的汽车投保——尽管他告诉法庭他是残疾人,在妻子去世后没有很好地应对,并且在最近的一场洪水中丢失了申报该车为越野所需的V5登记文件。他说他认罪是为了“尽可能便宜”。惩罚这些犯了无心之错的可怜家伙,这算什么正义?与此同时,警方不会调查盗窃价值低于200英镑商品的商店扒手,在过去三年中,英国一半的社区都未能破获一起盗窃案。

私营部门的情况几乎同样糟糕。圣诞节前,我的一个亲戚收到一封银行寄来的信,信里问他是怎么花钱的,这封信只能用粗鲁无礼来形容。他对此表示不满,汇丰对此深表歉意,并解释说,监管机构下达这些命令是为了“防止欺诈和洗钱”。

然而,为什么那些永远不会犯下此类罪行的人不得不忍受这种充满压力的调查,而真正的欺诈者却能够从我们自己的政府那里骗取数百万美元的新冠贷款?审问那些多年来一直是忠实客户的退休人员,如何阻止那些参与非法活动的罪犯,比如贩毒、挪用公款或赌博?你不能通过取缔做好事的人来抓住罪犯。

可悲的是,如今如果你走进英国的任何公共场所,都会有人提醒你,传统的无罪推定已经被彻底颠覆了。标语上写着:“我们的员工不会容忍辱骂。”似乎在暗示,大多数人的默认设置是谩骂。所有这些都是美德信号的废话,让你不再抱怨任何事情。然后,当你对某件事表达合理的抱怨时,不可避免地会有人根据剧本告诉你不要提高声音,即使你说话非常平静。

与邮局丑闻的受害者所经历的相比,这些令人恼火的遭遇根本不算什么。但我们都能认同他们的大卫与歌利亚之战,反对那些面目模糊、越来越不负责任的组织,这些组织奖励失败,同时把自己的错误归咎于他人。

我们看着艾伦·贝茨(Alan Bates)、沙齐亚·萨迪克(Shazia Saddiq)和所有其他无辜的人,他们的生活被一个不健全的机构毁了,这个机构更感兴趣的是掩盖自己的背后,而不是找出真相,我们想:“要不是上帝的恩典,我也会去那里。”这桩丑闻只是证实了一种日益增长的怀疑,即英国正在成为一个不适合好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