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天，当怀孕21周零5天的布列塔尼·沃茨(Brittany Watts)开始排出厚厚的血块时，俄亥俄州正处于一场关于堕胎权的激烈辩论的阵痛之中。

33岁的瓦茨甚至没有和家人分享她怀孕的消息，她第一次去了Mercy Health-St后面的医生办公室。沃伦是一个工薪阶层城市，位于克利夫兰东南约100公里处。

医生说，虽然胎儿的心跳仍然存在，但瓦茨的羊水已经过早破裂，她所怀的胎儿将无法存活。他建议她去医院引产，这样她就可以进行流产，把不能存活的胎儿送出去。否则，她将面临死亡的“重大风险”，她的病例记录显示。

那是九月的一个星期二。接下来是痛苦的三天:多次去医院;瓦茨在家里的一个厕所里流产了，然后冲水又跳水;警方对这些行为的调查;瓦茨是黑人，被指控虐待尸体。这是一项五级重罪，最高可判处一年监禁和2500美元罚款。

她的案子上个月被提交给了大陪审团。在美国最高法院的判决被推翻之后，它引发了一场关于孕妇待遇的全国性风暴，尤其是黑人妇女。

民权律师本杰明·克伦普(Benjamin Crump)在Twitter上发帖，将瓦茨的困境提升到了X上。

加州大学欧文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Irvine)的法学教授米歇尔·古德温(Michele Goodwin)说，这起案件遵循了一种模式，即女性怀孕对她们不利。她说，长期以来，这些努力主要针对黑人和棕色人种的女性。

她说，甚至在该法案被推翻之前，就有研究表明，去医院接受产前护理的黑人妇女获得儿童保护服务的可能性是白人妇女的10倍，即使她们的情况相似，执法部门也会要求她们这样做。

古德温说:“之后，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狂野的西部。”“你可以看到，地区检察官和检察官的这种武力展示，是想表明他们会保持警惕，他们会把那些违反州立法机构精神的女性拉下马。”

她称黑人女性是“煤矿里的金丝雀”，因为在堕胎不受联邦保护的情况下，所有种族的女性都可能期望从全国的医疗服务提供者、执法人员和法院网络中获得“高度警惕的警务”。

在瓦茨流产的时候，在俄亥俄州，怀孕21周6天以内的堕胎是合法的。她的律师特蕾西·蒂姆科(Traci Timko)说，瓦茨在Mercy Health-St医院坐了8个小时。约瑟夫在怀孕22周的前夕等待治疗，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离开。

蒂姆科说，医院官员一直在考虑是否合法。

蒂姆科说:“人们担心，这是否会构成堕胎，我们是否能够做到这一点。”该医院没有回复寻求证实和置评的电话。

但凯斯西储大学法学院(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 School of law)的法学教授b·杰西·希尔(B. Jessie Hill)表示，医院陷入了困境。

她说:“这些都是医疗服务提供者被迫做出的关键决定。”“所有的激励措施都在推动医院变得保守，因为另一方面是刑事责任。”

沃伦助理检察官刘易斯·瓜涅里在瓦茨的初步听证会上告诉沃伦市法院法官特里·伊万查克，瓦茨在流产后离开家去做头发，导致厕所堵塞。警方后来发现胎儿卡在管道里。

据WKBN电视台报道，瓜涅里告诉法官:“问题不在于孩子是怎么死的，也不在于孩子是什么时候死的。”“事实是，婴儿被放进马桶里，大到足以堵塞马桶，然后留在马桶里，她继续她的一天。”

在法庭上，蒂姆科怒不可遏。

“这个没有犯罪记录的33岁女孩因为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而被妖魔化，”她说。

瓦茨胎儿的大小和发育阶段在她的初步听证会上成为一个问题。

当时，一项最终成功将堕胎权纳入俄亥俄州宪法的修正案第1条引发了激烈的竞选活动，其中包括声称该修正案将允许“直到出生”堕胎的广告。

一名县法医调查员报告说，在瓦茨的厕所里感觉“似乎有一只长着脚趾的小脚”。警方查封了马桶，并将其拆开，找回了完整的胎儿作为证据。尸检证实，胎儿在通过产道之前在子宫内死亡，并确认“没有最近的伤害”。

法官把案件交给大陪审团审理时承认了案件的复杂性。

“有比我更好的学者来确定这个胎儿、尸体、身体、分娩组织的确切法律地位，不管它是什么，”他在法官席上说。

特朗布尔县助理检察官黛安·巴伯是沃茨案件的首席检察官，她不能具体谈论此案，只是指出该县被迫继续推进此案。她不指望大陪审团本月会有结果。

前检察官蒂姆科说，俄亥俄州关于滥用尸体的法律是模糊的。

“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没有‘尸体’的定义，”她说。“如果你从不呼吸，你能成为一具尸体吗?”

圣何塞州立大学助理司法研究教授格蕾丝·霍华德(Grace Howard)表示，明确沃茨的哪些行为构成犯罪是至关重要的。

“她的流产完全是正常的，”她说。“所以我只想知道(检察官)认为她应该怎么做。如果我们要求人们收集并把用过的月经用品带到医院，这样他们就能确定这确实是流产，这既荒谬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