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鼓动了一群义务警员,他们正在给2024年的大选投下可怕的阴影。

我们不可能知道这支潜在的军队有多大,但去年10月,41%的支持特朗普的美国人同意这样一种说法:“因为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真正的美国爱国者可能不得不诉诸暴力来拯救我们的国家。”(22%的独立人士和13%的民主党人持同样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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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了后果。缅因州国务卿申娜·贝洛斯(Shenna Bellows)去年12月底禁止特朗普参加该州初选的第二天,她的家就遭到了“袭击”。正如贝洛斯解释的那样,“这是指有人打电话给一个虚假的紧急情况,以引起强有力的执法反应,吓唬目标。抽打事件导致了人员伤亡,但幸运的是这次没有。”

除了挨打,贝洛斯还在网上讨论了她“非常不人道的假照片”:

“从我以前的工作中我知道,使一个人失去人性是为针对他们的攻击和暴力铺平道路的第一步。这些针对我和我爱的人的非人性化的图像和威胁性的通信是危险的。我们应该能够在没有威胁和暴力的情况下就重要问题达成一致意见。”

自去年12月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取消特朗普在该州初选中的资格以来,科罗拉多州国务卿耶娜·格里斯沃尔德(Jena Griswold)也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威胁。

“在提起诉讼的三周内,我收到了64份死亡威胁,”格里斯沃尔德说。“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数了。我不会被吓倒的。民主与和平将战胜暴政和暴力。”

负责特朗普两起联邦起诉的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收到了多起死亡威胁。去年4月至9月期间,司法部花费了440多万美元为史密斯及其团队提供更多的安全保障。圣诞节那天,他挨了一巴掌。

8月4日,特朗普发推文说:“如果你追我,我就追你!”第二天,一名德克萨斯州妇女给坦尼娅·丘特坎(Tanya Chutkan)法官留下了语音邮件,威胁说,“如果特朗普在2024年没有当选,我们就来杀了你。”丘特坎是负责指控特朗普试图推翻2020年大选的案件的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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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特坎法官的安保也加强了。1月7日,她遭到殴打。

8月6日,也就是特朗普发推文两天后,一名男子留下语音邮件,威胁要杀死富尔顿县地方检察官法尼·威利斯和警长帕特里克·拉巴特,因为他们在乔治亚州针对特朗普的刑事选举干预案中所扮演的角色。

特朗普还鼓励人们“攻击”纽约州总检察长利蒂夏·詹姆斯(Letitia James)。

此外,根据司法部的说法,极右翼组织“骄傲男孩”“在1月6日对国会大厦的袭击中发挥了核心作用”。调查这次袭击的众议院特别委员会发现,在袭击发生前的几个月里,时任特朗普特工的罗杰·斯通(Roger Stone)定期与“骄傲男孩”成员沟通,包括他们的领导人恩里克·塔里奥(Enrique Tarrio)。

今年9月,塔里奥因与袭击有关的指控被判在联邦监狱服刑22年。(2020年,特朗普赦免了斯通。)

截至去年12月,大约有1240人因与美国国会大厦袭击事件有关而被捕。大约170人在审判中被定罪,710人认罪。到目前为止,已有720多人被判处有期徒刑,刑期从几天到20多年不等。

许多人试图为自己辩护,说他们是在做特朗普要求他们做的事情。在那个决定命运的日子里,特朗普告诉他召集到华盛顿的人群:

随后,人群冲进了国会大厦。

特朗普的政治崛起与美国政治暴力的增加以及这种暴力的威胁之间存在着直接而令人担忧的联系。

2016年,国会警察记录了不到900起针对国会议员的威胁。据国会警方称,2017年特朗普上任后,这一数字翻了两番多。

在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这一数字每年都在上升,在2021年达到9700人的峰值。2022年,也就是拜登任期的第一年,这一数字下降到7500人,但仍然很高。(2024年的数据尚未公布。)

数据还显示,针对市长、联邦法官、选举工作人员和行政人员、公共卫生官员,甚至学校董事会成员的威胁程度非常高。

这些威胁显然吓到了一些共和党议员。

即将退休的参议员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在麦凯·科平斯(McKay Coppins)的传记中)叙述说,在2021年1月23日特朗普因煽动叛乱被弹劾期间,共和党参议院领导层的一名成员倾向于投票给特朗普定罪。但在其他几位参议员对他们及其子女的人身安全表示担忧后,这位参议员投票决定无罪释放。

前共和党国会女议员利兹·切尼说,在那次弹劾投票中,“有些议员告诉我,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在某些情况下,担心自己的生命。”她举例说,“国会议员无法投票,或者觉得他们不能投票,因为他们自己的安全。”

就在众议院就弹劾案进行投票之前,科罗拉多州民主党众议员杰森·克罗(Jason Crow)说,他从共和党人那里听到第一手消息,他们中至少有两人因为恐惧而退缩了。克罗在MSNBC上说:“昨晚我和我的共和党同事进行了很多谈话,他们中的一些人泪流满面,说如果他们投票支持弹劾,他们会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密歇根州共和党前众议员彼得·梅杰(Peter Meijer)回忆起他的一位众议院同事在1月6日晚,即袭击发生数小时后投票推翻选举结果:“我的同事为家人担心,担心投票会把他们置于危险之中。”在投票弹劾特朗普之后,梅杰本人面临着如此多的威胁,以至于他觉得有必要购买防弹衣,并改变自己的日常安排。

梅杰还指出,他那些投票不支持2020年大选的同事“内心深处知道他们应该投票支持,但有些人对家人的安全有合理的担忧。”他们觉得投票会让他们的家人处于危险之中。”

前共和党国会议员安东尼·冈萨雷斯在宣布退休时提到,在他投票支持弹劾特朗普后,他和他的家人受到了威胁。冈萨雷斯是投票弹劾特朗普的10名众议院共和党人之一。2021年9月,冈萨雷斯宣布他不会寻求连任。

宾夕法尼亚州参议院的共和党多数党领袖解释了为什么她签署了一封支持特朗普推翻该州选举结果的信:“如果我对你说,‘我不想这么做’,今晚我的房子就会被炸。”

政治暴力是法西斯主义固有的一部分。希特勒的SA——字母代表Sturmabteilung或“风暴部门”,也被称为冲锋队或布朗衫队——是在纳粹完全掌权之前为纳粹做肮脏工作的义务警员。

在1932年3月和4月的德国总统选举期间,布朗衫党集结起来Alarmbereitschaften,或“紧急小组”,用来恐吓选民。

1932年7月31日国会选举当晚,布朗衫党在德国北部和东部的大部分地区发动了一波暴力活动,谋杀或企图谋杀当地官员和共产党政治家,并纵火袭击当地社会民主党总部和自由派报纸的办公室。

当五名布朗衫军因谋杀罪被判处死刑时,希特勒称这些判决是“最令人发指的血腥判决”,并公开承诺将投入监狱他说,“从现在开始,你的自由是一个问题。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不是这样,反对让这样的判决成为可能的政府是我们的责任。”

在特朗普最近在爱荷华州的一次演讲中,可以发现这些话令人不寒而栗的回声,他声称他的支持者在2021年1月6日的行动是“和平而爱国的”。“有些人称他们为囚犯,”他说的是那些因暴力行为而服刑的人。“我称他们为人质。释放J6人质,乔·拜登。放了他们,乔。你很容易做到的,乔。”

美国不是1933年前夕的魏玛共和国,特朗普也不是希特勒。但这就是我。理解两者的相似之处很重要。

做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仍然没有被追究鼓励袭击美国国会大厦的责任,也没有因为他公然撒谎说2020年大选被窃取而激怒他的追随者继续激励着一支潜在暴力的美国军队。

  • 罗伯特·赖克,美国前劳工部长,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共政策教授,著有《拯救资本主义:为了大多数人,而不是少数人》和《共同利益》。他的新书《系统:谁操纵了它,我们如何修复它》现已出版。他是《卫报》美国专栏作家。他的时事通讯地址是robertreich.substack.com